非常不滿地瞪住他。
那張更顯神聖莊嚴的俊逸臉龐破功轉為無辜,溫潤若泉地嗓音討著饒,「夜兒,為夫惹妳氣惱了嗎?」
跨坐在他腰上,用力擰他雙耳,「不許再這樣嚇我!不許!聽到沒有?」
某人像缺乏痛感似,深情淺笑,「是,聽得很清楚。」
大聲告白後,環繞他周身的黑色光芒與龍形全部消失,像與之融合,平添他更上層樓的『神氣』,如今,他看起來幾乎沒有凡人之息,滌塵般,聖潔無瑕。
因此,本姑娘極端不爽中…
故意趴伏於他身上,將嘴貼在他頸側說話,「過去種種,我不再追究,包括方才那種詭異景象,你亦無需交代,但我仍要問,我與那黑龍欲尋之人,是前世今生?」
他聲泛沙啞,「是。」
「你確定?」偷舔他一下,忍笑感覺他呼吸一窒。
「…是。」雙臂悄悄環住我。
緩緩吮吻嘴邊細緻肌膚,「所以你其實有祂的記憶?」
他渾身緊繃,「…是。」
壞心一路吻上他唇角,瞇睇著他滿面情慾迷濛,「所以是你施法讓我不想出房門?」
「夜兒…」黑金眸小心翼翼望下,「外頭很亂,為夫擔憂妳的安全,並非單純自私想禁錮妳,妳…原諒為夫好嗎?」
「喔…」瞪他,「你之前說怕我關在房裡悶壞了,只是意思意思問問,沒真要讓我出門的對不對?」
女人說不追究,通常是騙人的。
他哀愁再抹,「…夜兒依舊想走嗎?」
憐惜的印上他淡紫薄唇,「除非你趕我走。」
眸內光采大盛,「夜兒…」
偎在他頸窩,伸指於他胸前畫圈,「夫君,我可以為你拋棄過去,只是…我的過去可會放了我?」
隱約覺得,自己的情債絕不只這樁…
他擁著我半靠床頭,「夜兒,為夫無法幫妳重拾記憶,為夫雖是神龍靈識托胎,但所具神能有限,破不了這種逆天仙法,若妳方才坐視神龍靈識消散,或許就能解除…」
皺眉,「你死,我才能恢復記憶?」
搖首間灑落遍地苦澀,「不,為夫不會死。」
「我拒聽謊話。」撐肘深深凝住他。
大掌撫上我的左頰,「洗去記憶的逆天仙法需要媒介,由其是用於妳身上,更需要強大媒介,因此…為夫以神龍靈識為注,賭上兩個月時間,倘若夜兒始終無法動情,堅決離開,那為夫甘願心神俱裂,從此變成廢人,直至陽壽耗竭。」
有點恍惚,「…你幫忙洗我記憶?」
「不。」黑金眸驟縮,「那是一個陷阱,此法隱藏於妳本命根中,若非初代聖女即時發現,將妳送來為夫身邊進行補救,夜兒終將魂飛魄散。」
難以理解兩造之間的關係,「…請詳細一點。」
「…夜兒前世乃為天池旁花仙,自成形以來,一直秉持慈悲為懷,難免干預紅塵命軌,最後因出手救助黑氏初代聖女渡天劫,犯了某神忌諱,遭貶入凡,花體亦隨之隕落,更被設計,導致投胎不全,今世壽促。
為夫與聖女不察,勸夜兒前去尋找墜凡本命根,未料竟是精心陷阱,根內藏有逆天洗憶法,一但其根與妳相容,便會啟動該法,若不及時轉介抗衡,恐會使妳墮入魔道,瘋狂失心、遺禍人間,最後慘遭眾神所滅。
因此為夫賭上神龍靈識,扭轉逆天代價,若夜兒愛上為夫,神龍靈識便有能力吞噬此法迫害,使夜兒完整吸收本命根源,從此壽算綿綿,若夜兒始終不動心,便算為夫賭輸,神龍靈識將代夜兒承受逆天之罰,以所有修為抵償,兩個月已是為夫與聖女所能爭取的極限。」
所以,本命根是頭個媒介,而他是轉承的第二個媒介。
「你…」眼眶蓄淚,「你就不怕變廢人後,我一去不回?」
薄唇苦笑,「夜兒心軟,若知曉為夫終身癱瘓,就算不明原由,也會接為夫在身邊看顧,至少,這點情份,夜兒是有的。」
哪怕心神俱毀,也要換來與我相處的機會嗎?
「…傻子,你這個傻子。」埋入他頸窩哭得哀哀悽悽。
雙臂緊擁,「夜兒,為夫不傻,為夫只是太愛妳,愛得太深太癡。」
真不知該訓他什麼才好…哪有人這樣揪著人家的心,每扯一下,就五味雜陳的,以後還給不給人活啊?
把鼻涕眼淚全擦在他袍領上,噘著嘴瞪他,「我要重拜天地!」
「好。」黑金眸中盡是柔情。
兩人更換了較隆重的衣服,他牽我跨過房門,同立於明月之下,低頭從懷中掏了兩只皮革荷包,打開取出一條非常典雅秀致的金項鍊,與一個極簡美閃耀的黑寶石指環。
「夜兒,這是妳的東西,如今物歸原主。」他替我帶上項鍊與指環,大掌輕握著我的手,大拇指輕擦著那指環上寶石,「聽說,此物名曰黑鑽,極其稀有珍貴,象徵永恆不變,套於左手無名指上等同婚約誓言。」
他又從懷中取出一相似物件遞來,繼續說著,「為夫尋不到黑鑽,只好以墨玉代替。」
垂眼審視那光采較為黯淡的指環,除材質不同,雕刻鑲工上已盡量仿製,不過比我指上的寬大些,陽剛氣重多了。
反握起他左手套上,望入那深情眸內,「夫君,今莫挽夜心甘情願嫁你為妻,天地星月同證,此生不棄,此愛不滅。」
他雙眼泛著水波,神情幸福滿足,「夜兒,今黑瀧契得償所願娶妳為妻,天地星月同證,此生不離,此愛不移。」
我們對著天地三拜,再鞠躬交拜,他便橫抱起我回房。
我雙腕攀在他頸後,瞄見兩人皆著黑色衣物,溢出竊笑,「啊…夫君,我們沒穿喜袍呢。」
薄唇淡笑,「夜兒豈會介意。」
「我擔心夫君介意。」任他將我輕擱於床上,舉高雙臂,攬住他伏下身軀。
「夜兒…可以嗎?」問得謹慎。
超想翻白眼…「我如果說不可以呢?」
「為夫能等。」語畢,爽快翻身躺臥。
……懷疑自己會氣內傷,轉趴到他身上,「夫君想等一輩子?」
黑金眸遲疑望來,「為夫不願夜兒後悔…」
哇哩勒!看來只能自力救濟…兩手偷偷扯著他寬袍內暗結,「夫君,子時已過,你今日需晨起嗎?」
貌似我做賊功夫不到家,主人已然察覺,正艱難嚥著口水,「夜兒…」
解不開他的,改跪坐起身徐徐退落薄紗大袖衫,憋笑睞著他瞠目,再折磨人似,緩緩鬆去腰帶,十指停於圓長裙繫邊,故意瞅著他抿潤下唇,「夫君,你這樣看,我會害羞。」
幸虧這條色龍立刻化身主動,否則我真演不下去了…
對於他兩三下就把人全扒精光的手法,報以拈酸,「夫君,你脫衣真是俐落…」
「夜兒忘記這兩月經常陪為夫勤練?」淡紫薄唇勾著甜蜜幸福。
雙腮爆熱,嬌嗔過去,引來如火般滾燙深吻,右掌亦覆於我胸前,輕輕揉捏,誘發難抑淺吟,盡數餵入他口中。
此刻,他雙掌如幻變成炙燄,一點一滴、一吋一呎、由外而內、從上至下,焚燃、延燒、吞沒,他的嘴卻似醇美泉源,所經之處,無不讓我像久旱逢甘霖般,渴盼、拱身貼求。
男與女濃重的喘息與高低呻吟,交雜成沁魂媚藥,我們肢體糾纏,毫無間斷撫吮著對方,恍若仍嫌未足,就連最私密的部份都不放過。
於這般激烈中,兩人幾乎同時繳械,我飲下滿口腥鹹,他喝入一嘴花液。
硬挺仍舊,他翻轉過我,屈膝於我兩腿之間,抬起我圓翹白臀,灼熱尖端抵著溼潤柔軟,巨大逐漸擠進。
「啊!」撕裂的疼痛使我尖叫,十指不由自主地用力抓向他上臂。
「夜兒…」朦朧視線裡,他滿臉痛苦忍耐,聲音更是嘎啞艱澀,汗水直直從他額角滑落,閃綴在他潮紅肌膚上,明艷誘人。
緩緩深呼吸,感受他因此又深陷些許,咬牙強抑赤目劇痛,「沒關係…一鼓作氣刺穿。」
他雙眼盈滿不捨,欲抽退,卻遭我猛地挺臀吞納。
「啊!!」痛…痛死人了…痛得我好想飆髒話…雙腿死命圈緊他的腰,不允他擅離,嘴巴流洩低低泣音。
他小心翼翼地抱住我,絲毫不敢牽扯到交合之處,舔拭著我兩行清淚,喃喃啞聲,「夜兒…對不起…對不起…」
「我要是不會痛,才對不起你,傻夫君,傻夫君…」勾來他的脖子,深深吻住。
那種椎心刺骨感似乎被他濃郁愛意撫慰止息,深處漸漸捲上某種搔癢空虛,讓我難忍地朝他貼磨扭擺,兩人再度揚起情慾哼曲。
他開始嘗試移動,被充實的脹疼夾帶另類奇妙滿足與渴求,無法自控地拱身迎接他每次深入,更停不住越形高昂的吟哦,腔內柔嫩貪婪地吞噬、包裹,像挽留、像懇求,靈魂在他加快的進出中層層攀升,闔眼卻見繁星流墜,花光四散。
「夜兒…夜兒…愛妳…愛妳…」絮絮愛語隨著他屢屢沉擊,烙印魂魄之上,精刻骨髓之中,沁心入肺、充盈五臟六腑。
數度沒頂於高潮浪波裡,就快熬不過這猛烈狂喜之際,他一個低吼,身體一僵,花心被噴灑上滾燙種子,我亦隨後爆出激昂嘶鳴,兩人同時軟身癱平…
我們終於是真正夫妻了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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